美智庫:重新評估美全球霸權戰略
美國國務院美俄雙邊總統委員會前顧問詹姆斯·卡登的一篇名為《是時候采取一個不那么宏大”的戰略了》的文章指出,過去的美國政府未能區分核心利益和外圍利益,這是我們現在所面臨問題的核心。過去三年密切觀察美國外交政策的人士都懷疑政府是否實現了它為自己設定的任何特定目標。這種失敗早已司空見慣。早在2002年,記者兼編輯劉易斯·拉帕姆就指出,美國外交政策制定者們一直追求一種幾乎與把本·拉丹的信徒們召集到圣戰旗幟下的夢想一樣虛幻的權力夢想。
在拉帕姆寫下這番話的20年期間,美國陷入了多重外交政策災難,包括但不限于沒有必要且適得其反的利比亞和敘利亞政權更迭行動,以及在阿富汗和伊拉克進行的失敗的國家建設事業。還有當前北約與俄羅斯在烏克蘭的對峙。顯然,現在是時候轉向一種以美國國家安全為基礎的西半球概念方式,并采取緊縮政策了。
舊的行事方式已經失敗了。二戰結束近80年后,美國在全球擁有近800個軍事基地和前哨,每年的國家安全預算超過1萬億美元,與69個國家和地區簽訂了正式的雙邊防務承諾。美國過度擴張的危險以及華盛頓按照自己的形象重塑世界的愿望已經變得明顯。我們的專業政治階層一直不愿或無法考慮保羅·沃爾福威茨在1992年提出的、所謂美國全球霸權大戰略”之外的常識選擇。
當時,作為五角大樓負責政策的國防部副部長,沃爾福威茨撰寫了《國防計劃指南》,提出如果有必要,美國必須做好采取單邊行動的準備”,以防止新對手再次出現”。
在一個奇怪的歷史轉折中,盡管沃爾福威茨的理論受到媒體的強烈批評,并被當時的政府公開否認,但在隨后幾年里(比爾·克林頓領導下),然后突然間(喬治·W·布什領導下),他的觀點成為美國國家安全政策的基石。沃爾福威茨的全球霸主地位學說為后冷戰世界設定了議程。
隨著世界重心從北大西洋轉向歐亞大陸和全球南方,如果華盛頓放棄其全球野心,專注于保護自己在西半球的周邊地區,它將會得到更多的回報。
考慮到亞洲正在出現的地緣政治現實,美國可能應該重新考慮其在歐洲的立場。雖然在中短期內完全撤離北約的可能性較小,但仍有其他選擇,如減少美國在歐洲的軍事人員數量。這樣的改變可能會減輕俄羅斯對北約的擔憂(以及好戰傾向),并為歐洲人提供一個機會,使他們能夠建立一個全面新的安全框架,兼顧歐洲所有國家的安全利益。
實際上,這樣的轉變將使美國能夠將其資源部署到西半球。一種方法是以2020年美國-墨西哥-加拿大協定為框架,將其視為實施三國共同防御條款的基礎,并努力將其擴大到其他戰略相關的國家,如巴拿馬和哥倫比亞。畢竟,保護美國邊境不應該優先于保護烏克蘭邊境嗎?
毫無疑問,類似的提議很可能會被指責為推動孤立主義,甚至更糟糕。
事實是,美國的國家安全戰略常常讓我們為烏克蘭、格魯吉亞、以色列等附庸國所左右:這些國家過于迫切地依賴其龐大且資金充足的國內游說團體,利用美國的慷慨和軍事實力,在與美國實際安全幾乎無關的爭端中推動自身利益。(編譯/ 盧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