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記者 王薇）回家的路再長、再遠，春節前也要趕回去和家人團聚。中國的大遷徙因家而來。今天是小年兒，從這一天開始全國鐵路運輸進入高峰期。為了讓旅客可以安全，準時回家過年，大批鐵路職工放棄了自己的春節。北京鐵路局北京客運段滬直車隊哈爾濱三組的列車長柳桂琴18歲進入鐵路工作后，每年的春運都奔跑在鐵路線上，已有14年未回家過年了，家鄉的年味和習俗已在她的記憶里變得模糊。
1月31日9點，距離開往哈爾濱西的D25次列車開車還有一個小時，北京客運段滬直車隊哈爾濱三組的列車長柳桂琴已經帶著她的兩名乘務員來到了北京站的3號站臺，做出發前的準備。從1號車廂到8號車廂，每一個車廂的衛生間、滅火器、開水間甚至是垃圾桶都要逐一檢查，不能漏掉一點兒。為了讓旅客上車就感到溫暖，車廂的溫度早早就調到了20℃。
9點20分大批的旅客開始乘車。回家過年，旅客們攜帶的行李特別多，大包小包的年貨最顯眼。“春運是我們最累的，開車前后的一個小時基本上就是幫助旅客碼放行李。”柳桂琴雖說是西北人，身材較瘦，可提起大件行李卻一點也不含糊。“我們要把所有的通道讓出來，開水間不能坐人，大件行李處也不能坐人，行李架上的行李碼放要最大的利用空間，所以就得幫助旅客調放行李，有時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柳桂琴說。
今年32歲的柳桂琴是甘肅平涼人，家距離北京1248公里。2002年3月從學校畢業后就進入北京鐵路的一線當起了乘務員。2003年是她的第一個春運，也就是從那一年起，她沒有再回家過過一個春節。每年的春運都是跑完圖定列車跑臨客。“最初的那幾年，人年輕，除夕在列車上和旅客、同事、列車長一起過年，包餃子、吃年夜飯，覺得挺熱鬧，也不怎么想家。現在年紀大了，越來越想家了。在列車上，最看不得的就是父母和孩子一起回家過年，我的心里總是酸酸的。”
柳桂琴說，春節對于鐵路運輸一線的職工來說，加班加點再平常不過了。家近的同事興高采烈地完成運輸任務后回家與父母團聚，她的家遠，即便春節沒有出乘，也要備班。只能一個人回到自己的小屋，拿起電話向爸爸媽媽問句好，每當電話那端聽到媽媽若有若無的聲音時，就知道媽媽哭了。
前幾年，互聯網還不是很發達，她總是在火車上給父母拜年，信號不好，一個電話要打上好幾次。現在她可以通過視頻給父母拜年。2015年的春節她剛好趕上出乘，車隊為堅守在崗位上不能回家的職工準備了豐盛的年夜飯，她通過鏡頭一一展示給父母看，“我就想讓他們放心，除夕女兒并不孤單。其實，那時我最想陪在他們身邊。”說到父母，柳桂琴總是眼含熱淚。
今年除夕當天，柳桂琴和她的小伙伴們17點28分才能回到北京，晚上和車隊的留守同事們過大年，大年初一他們將收拾行囊，再次踏上值乘D25次列車的旅程，火車開行的方向將離柳桂琴的家鄉越來越遠。
攝影/本報記者 郝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