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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①:甑皮巖遺址(資料圖片)
圖②:寶積巖洞穴遺址 記者楊湘沙 攝
圖③:巴氏大熊貓化石(圖片來源于網絡)
有史記載的桂林,多認為從秦始皇修建靈渠開始。但在靈渠開始運作之前,還能找到虞舜南巡百越的文字記載,這將桂林人類的歷史追溯到了四千年前。而從多方資料來看,有考古歷史的桂林,實際上至少有三萬年的滄桑。這批先人,被稱為“寶積巖人”。
定格在三萬年前
桂林的地質結構基本成型當在1.8億年以前,那時桂林真正從海洋變為了陸地。而據專家分析,桂林巖溶地貌的最終形成大約在兩三百萬年前,這恰好是人類開始出現的時間。這兩三百萬年間,包括桂林在內的地球的地貌并無太大的變化,但氣候卻千變萬化,由此也帶來了生物生存環境的劇變,并導致了物種的興衰盛亡。
三萬年前,地球處于冰期的最盛期。桂林的氣候十分寒冷,資料顯示,全球平均年氣溫比現在要低上7—15攝氏度。想想桂林人現在生活的環境,你會知道這是一個多么不可思議的低溫。
許多生存了幾千萬年的動植物都滅絕了,但人類卻開始走上了發展壯大的道路,所以,這段時間屬于地球紀元劃分中的“人生紀”。此時的桂林原始人類之所以能抵御寒冷,全靠有超越其他生物的智慧,懂得借助動物皮毛御寒,懂得用火取暖。當然,氣候相對溫暖、擁有固定水源、食物相對豐富的棲息環境,也是必不可少的前提條件,而桂林就是這樣的地方。
此外,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喀斯特地形所提供的眾多洞穴,冬暖夏涼,還能防范野獸的襲擊,這為原始桂林人提供了天然的庇護所——白天出去打獵覓食,晚上用石頭把洞口一堵,燃上篝火,一大家子人嘮嘮嗑,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這段時間的社會結構屬于母系氏族社會),這是連很多現代人類都要羨慕的生存方式。
上世紀70年代,文物工作者在桂林的寶積巖中發現了原始人類的生存痕跡,這將桂林有據可考的歷史推到了三萬年前。這些桂林先民,被稱為“寶積巖人”。
在沒有更早的考古證據出現之前,桂林的人文歷史目前基本上定格在三萬年。
桂林最早的先民:寶積巖人
在未發現寶積巖人之前,桂林古人類的歷史曾經缺少了一環。
之前的考古研究,桂林只發現了甑皮巖晚期智人的生活痕跡,距今大約7000至1.2萬年。但在桂北其他地方,卻能找到“柳江人”“麒麟山人”活動的蹤跡,時間在5萬到10萬年前;活躍在3萬到5萬年前的“來賓人”“荔浦人”的蹤跡也相繼被考古發現證實。
“荔浦人”與“柳江人”的發現地點相距130公里,雖然荔浦今天從行政上也歸桂林轄下,但未能在桂林市區發現與之相對應階段的人類化石,始終是桂林考古人士的一塊心病。在甑皮巖之前的晚期智人階段,桂林是否存在與“荔浦人”同一時代的祖先呢?
所幸的是,上世紀70年代,這個疑問終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是的,三萬年前的桂林寶積山上的寶積巖里,就生活著一批桂林先民。
寶積巖人的發現頗費一番周折,就像“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一樣頗有戲劇感。而從1970年首次被發現,到1998年寶積巖人洞穴遺址被公布為桂林市級文物保護單位為止,曾經擔任桂林市文物工作隊隊長的趙平從頭到尾見證了這一過程,并在他的專著《桂林軼事》一書中,以“求證桂林歷史三萬年”為題,對此進行了專門的記錄。
在趙平的記憶中,寶積巖人的第一次發現是在1970年。當時,在“深挖洞、廣積糧”的最高指示下,桂林有關部門擬將城中寶積巖諸洞辟成一個龐大貫通的人防工程。在爆破后外運的一車車石渣碎土中,有心人驚奇地發現了其中眾多的古生物化石,遂報告到北京中科院。中科院相關部門隨即派了一位古生物專家前來考察,鑒定是屬于第四紀生活在華南“大熊貓—劍齒象動物群”的常見成員,并在鈣華板附著處發現了一件人頭骨殘片,還有13個種類可識別的哺乳類動物化石。遺憾的是,當時正值特殊期間,戰備大過一切,專家并沒提出應由文物部門進行科學發掘的建議,因而寶積巖諸洞又連續八年進行了爆破。這些爆破給寶積巖帶來的后果就是:“主洞內含化石的面積500平方米、深達1米左右的文化堆積被清除搬走。”
1979年夏,為了參加首屆全國青少年科技成果展覽,寶積山旁廣西師范學院附中的一位李姓老師在學生中組織了一個“古生物化石發掘小組”。他們在寶積巖主洞北壁殘余堆積中,采集到了一批動物牙化石,還在洞口的鈣華板下發現了炭粒和動物燒骨,并將采到的化石送到了當時的桂林市文化管理委員會。這就是寶積巖人重見天日的開始。
在送鑒的化石中,趙平分揀出了一種酷似人牙但小于人牙的猴牙,還發現了6顆大于猴牙的人牙。為慎重起見,這批標本被迅速送到了位于南寧的廣西文物工作隊,并引起了極大重視。隨后不久,區、市考古人員聯合發掘組對寶積巖遺存開始搶救性挖掘。
至此,寶積巖人重回桂林歷史已成定局。
發掘成果登上《人類學學報》
這次對寶積巖遺存的發掘工作歷時一個半月,發掘成果登在了1982年8月的《人類學學報》上:
……在寶積巖灰黃色堆積物中,發現了地質時代第四紀更新世晚期、考古石器舊石器時代晚期“含真人化石的大熊貓—劍齒象動物群”伴存的兩顆人牙化石和幾件人工打制的石器……
據趙平回憶,這兩顆牙齒是在眾多人牙化石中精選出來的,一顆是廣西師范學院附中科研組采集到的,另一顆是考古人員搶救出來的,都出自北壁殘存的堆積中,距離面上鈣華板下深40—50厘米地層。這種與動物群伴生既有人類化石又有打制石器存在的現象,在廣西尚屬首次發現。
趙平記錄道,人牙化石屬晚期智人,是同一老年個體的牙化石,由于粗食,牙面磨損相當嚴重。打制石器有石核、砍砸器和刮削器,均為單向錘擊簡易加工。伴生動物屬于獵取食物,包括6目16種,其中有多種兇猛動物,“時代距今三萬年左右”。
這讓我們意識到,三萬年前,桂林先民就在這塊土地上生活,他們過著早期母系氏族社會的洞穴群居生活,憑借簡單的工具和集體的智慧獵捕野獸為食,其中不乏體形巨大的猛獸。在寶積巖遺址出土的動物牙化石里,就有劍齒象牙和巴氏大熊貓牙,如今被桂林博物館收藏。
專家認為,寶積巖的桂林先民是在“柳江人”與“麒麟山人”之間的又一代人,他們與“荔浦人”是“兄弟”關系,于是被命名為“寶積巖人”。
今天的寶積巖遺址位于寶賢中學校內,記者在現場看到,一扇銹跡斑斑的鐵柵欄門封住了位于半山腰上的寶積巖主洞口,一塊石碑立于洞口,人跡罕至。
洞內顯然已經沒有化石殘留,但山下的操場上,卻有眾多豆蔻年華的孩子在追逐嬉戲,一片歡聲笑語。一瞬間,記者有些恍惚,可能是之前沉浸在三萬年前寶積巖人的敘述中,眼下竟有了些一晃三萬年、物是而人非的感覺。
三萬年前的人類遺址
桂林寶積巖
工具是歷史的見證,也是人類進步的一個標志。在之前廣西古人類化石的發現中,還未見到伴生石器,而在“寶積巖人”牙化石堆積中,卻發現有石核7件、砍砸器4件、刮削器1件等石英粗砂巖打制石器。這些打制石器,器型個體不大,均采用直接單向錘擊,不加修理,制作粗拙,大都留有礫石原面,使用尚不分工,顯示出較原始的舊石器時代晚期特征。這些特征反映出寶積巖人的打制石器要晚于廣西百色上宋村、田車新州煤礦出土的以個體居大、打制更為粗拙更具原始性特點的石器而自成一個發展階段。
與寶積巖人牙化石、打制石器伴存的,還有大量先民捕獲食后的動物化石,包括6目16種屬的哺乳動物,有靈長目的獼猴、長臂猿,食肉目的中國熊、豬獾、巴氏大熊貓、最后斑鬣狗,嚙齒目的華南豪豬、,奇蹄目的巨貘、犀牛,偶蹄目的野豬、鹿、麂、野水牛、野羊及長鼻目的劍齒象等。其中,鹿與野豬居多;劍齒象、巨貘、犀牛、巴氏大熊貓、最后斑鬣狗數量不多,已接近絕滅,余下的11種均為現生種屬。這都是第四紀生活在華南的“大熊貓—劍齒象動物群”的常見成員。
“寶積巖人”的發現,為研究桂林遠古時期的歷史以及中國古人類的發展和分布提供了有益的新資料。這是桂林迄今已知的最早的原始人類,是桂北地區重要的原始人類。
河南仙人洞
在河南省平頂山市魯山縣仙人洞遺址中,科學家們發現了大量的人類化石、動物化石、石器等,這些化石對于研究中國現代人起源、演化具有重大意義。
目前仙人洞遺址已經發掘出多個人類牙齒和頭骨斷塊等,通過系測年法測定,仙人洞遺址中出土的其中2塊人類頭骨碎片最小年代分別距今3.2萬年前、1.2萬年前,其中3.2萬年頭骨斷塊為人額骨,厚度在現代人變異范圍之內。
有專家認為,這項研究的重要意義在于,在該洞穴發現的人類骸骨,很可能是中原人的祖先。
法國肖維巖洞
肖維巖洞,也叫肖維-蓬達爾克洞穴,是位于法國東南部阿爾代什省的一個洞穴,因洞壁上繪有上千幅史前壁畫而聞名。2014年,根據文化遺產遴選依據標準,肖維-蓬達爾克彩繪洞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委員會批準作為文化遺產列入《世界遺產名錄》。
世界遺產委員會對肖維巖洞巖畫做了如下評價:
肖維-蓬達爾克彩繪洞穴位于法國南部阿爾德切河的石灰巖高原上,這里擁有世界上已知的最早、保存最完好的比喻繪畫,可以追溯到奧里尼亞克時期(公元前30000—32000年),使它成為史前藝術的一個特殊見證。這個洞穴在2萬年前的一次巖崩中被封閉起來,直到1994年才被發現,這有助于保持它的原始狀態。在巖墻上已經發現有1000多幅圖像,這些圖像有各種擬人化和動物的主題。這些圖像具有美學品質,展示了一系列繪畫技術,包括陰影的熟練使用,繪畫和雕刻的結合,解剖精度,三維和運動。其中包括幾種在當時很難觀察到的危險動物如:猛犸象、熊、洞獅、犀牛、野牛和牛蛙,以及4000具史前動物遺骸和各種人類足跡。
該洞穴在地底25米深,長約500米,面積達9萬平方英尺,約在23000年前被碎石掩埋,直至1994年由3位法國探險家發現,引起學界及考古界的極大震動,被視為歐洲最早第一批人類文化。
來源:桂林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