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國籍是哪里;莎士比亞的國籍是什么?
“莫加戴,莫加戴……”
上周,說唱歌手萬妮達在《中國說唱巔峰對決》中演唱的一首《MoJiaDai 莫加戴》火得不要不要的,在全網刷屏。
除新潮時尚的曲風和流行的歐美元素外,這首rap的獨特之處還在于整首歌曲都是用福州方言演唱,直接將福州話唱出了現代感、節奏感與高級感。
許多網友表示,被毫無抵抗力地被“圈粉”了:原來福州方言還可以這么有國際范兒!
說到福州方言,小編突然想起,作為一個福建人,常被外地朋友們問到的問題就是,“你們真的h、f不分嗎?”
可是,既然h、f不分,“為什么Holmes會翻譯為‘福爾摩斯’而不是‘荷爾摩斯’?而‘福爾摩斯’第一次進入中國是在清末,是大翻譯家林紓,而他正是福州閩縣(今福州市)人。
曾經,微博上一條關于“福爾摩斯”音譯來源的帖子在網友中傳播開來。
網友“森紅蓮”解釋說:“《福爾摩斯探案集》最早附錄在《巴黎茶花女遺事》后,叫《華生包探案》,后來出版時叫《歇洛克奇案開場》。林紓不懂外文,‘福爾摩斯’的口譯其實是魏易,林紓根據魏易的口述譯寫潤色。其他的譯本也均由他人口述而修錄,卻能傳神通達,真是奇人。”
林紓(1852—1924)是福建閩縣(今福州市)人,是晚清時期的文學家,翻譯家,他自幼刻苦讀書,聰明好學,擅長寫詩作文。
林紓自幼嗜書如命,五歲時在私塾當一名旁聽生,受塾師薛則柯的影響,深愛中國傳統文學,從此與文學結下不解之緣。但由于家境貧寒、且遇亂世,他不得不為生計終日奔波。閑時他也不忘苦讀詩書,13歲至20歲期間校閱殘爛古籍不下兩千余卷。
1882年對于林紓來說是關鍵而又具轉折性意義的一年,他從一個窮秀才一躍成為江南赫赫有名的舉人。在擺脫貧困窘境的同時,他廣結師友、飽讀詩書。愛國心切的他,雖已過而立之年,卻不辭辛苦,七次上京參加禮部會試。原本一心報效祖國的林紓“七上春官,屢試屢敗”因而從此絕意于仕途,專心致志地走上文學創作的道路。由于他學習很認真,所以在考試中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并在后來中了舉人。
之后,他將自己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中國古代文學的研究中,因為刻苦,他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精通了中國的歷史以及相關的文學知識,林紓的故事也是從這個時候正式開始的。
林紓涉入譯界卻是極為偶然的事,他的譯作如此暢銷也在意料之外。當時恰逢林紓母親去世,接踵而至又是妻子病故。中年喪妻,實為不幸,為了排遣憂愁,林紓到處游玩散心,最后在幾個朋友的推薦下,認識了精通法文的王壽昌。此時王壽昌正想翻譯點西方的小說,但是他的古文功底卻不是太好,這時候認識古文深湛極為眾朋友所欽佩的林紓,可謂是如魚得水。于是在一群朋友尤其是王壽昌的極力慫恿下,林紓開始了和王壽昌合作翻譯茶花女的工作。
林紓古文功底之深厚當世幾無其匹,再加上他又是在喪妻之后翻譯如此憂傷的故事,給人代入感極強,把書中的情感發揮得淋漓盡致。
在翻譯的過程中,性情中人的林紓每到故事的悲傷之處,總是要停筆大哭一場。就這樣,一邊哭一邊譯,日后轟動一時逇《巴黎茶花女遺事》就這樣誕生了。翻譯了這部小說之后,林紓的名氣逐漸在中國響亮了起來。從林紓和他的朋友翻譯《茶花女》的過程中會因為主人公的遭遇而流淚的故事中就能夠看出林紓是一個情感非常細膩的人。
1897年,已步入不惑之年的林紓捧著《閩中新樂府》和讓洛陽“一時紙貴”的《巴黎茶花女遺事》譯本開始了他遲來且豐碩的著譯生涯。就這樣,采用和朋友合作,一人譯外文,用中文把意思表達出來,再由林紓用古文潤色,一部部的西方小說就這樣被引進了中國。就這樣,林紓首次與人合作翻譯小仲馬的名著《茶花女》是中國首次出現西方小說,因而在國內引起極大轟動,林紓也一炮打響。
林紓雖然不懂外語,但古文功底深厚,因而他需要與懂外語的友人合作,由友人先將內容用漢語念出來,林紓再根據念出的內容翻譯成文言文。林紓的翻譯速度非常快,往往友人還未念完需要翻譯的內容,林紓已經將需要翻譯的文言文寫好了。進入民國時期以后,林紓政治傾向保守,主張維新,反對革命,晚年對于轟轟烈烈的新文化運動更是加以抵制,因而終其一生始終堅持用文言文翻譯小說。
林紓本身就善于寫作,在翻譯時又會根據他自己的理解對一些情節加以修改,甚至改寫,這種意譯方式翻譯出來的作品,讀者褒貶不一。有些改寫增強了作品的文學感染力,一些情節甚至比原著更加出彩,但也有一些地方翻譯不當,背離了原著的本意。由于林紓不會外語,經過他人轉述難免存在錯漏之處,因而林紓的譯著錯誤頗多,也受到世人詬病。如把名著改編或刪節的兒童讀物當作名著原作,把莎士比亞和易卜生的劇本譯成小說,把易卜生的國籍誤成德國等。
即使這樣,林紓仍然譯了40余種世界名著,這在中國,不曾有過第二個。
林紓的代表性譯著有:《巴黎茶花女遺事》、《魯賓遜漂流記》、《黑奴吁天錄》(即《湯姆叔叔的小屋》)、《孝女耐兒傳》等。此外,林紓自己也從事小說寫作,主要作品有:《京華碧血錄》、《金陵秋》等。
林紓譯書的速度是他引以自豪的。口述者未畢其詞,而紓已書在紙,能一時許譯就千言,不竄一字。他是古文家,喜歡用古文義法來講他譯的小說。他贊美狄更斯“掃蕩名士美人之局,專為下等社會寫照”,善于“刻畫市井卑污齷齪之事”,善敘“家常平淡之事”。通過與《史記》《紅樓夢》作比,賞識狄更斯的筆墨,為中國讀者打開了眼界。
林紓樂善好施,他大部分都用來資助家境貧寒的學生上學。他自己不會外文,卻資助了許多學生到國外深造。
來源:閩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