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學宴文案短句干凈、升學宴邀請函
導語
天氣越來越冷了,大家何不圍爐把酒,三五親朋一起喝點小酒,聊聊閑天,酒在冬日的觥籌交錯中化為人心的暖。
酒中儀式
中國人的這一輩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酒在生命中出現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
孩子出生,家里就會擺酒慶賀。從滿月酒到抓周酒,酒開始相隨人生。升學要辦拜師宴,婚嫁要喝喜酒。江浙一帶有這樣的習慣,孩子出生時,如果生的是女兒,就釀一壇黃酒,埋到地下,等她出嫁時取出來,叫作“女兒紅”;如果是男孩,同樣也會釀一壇黃酒封存好,等他考學成功時開封,名曰“狀元紅”。
人生輪回,始終有酒相伴相隨。最有趣的是迎接新生命誕生時要喝酒,老人過世,入土為安時也要喝酒。在中國人的觀念中,結婚生子是紅喜,壽終正寢是白喜。
人生往來,在逆旅之間,離不開的就是這憂樂一壺酒。酒里頭有多少心事,有多少傳奇,有多少歡喜,有多少悲傷,每個人都自有感悟。
可以說,酒是世上最好的東西,因為它讓人詩思爛漫,讓人意氣飛揚,讓人酣暢淋漓,笑傲千古。酒也是世上最壞的東西,那些爛醉如泥的酒鬼,那些無法自持的醉漢,也往往酒后亂性、酒后失言。所以,杯中之物,清濁在乎人心。
酒中境界
酒者,就人性情。不少人一生滄桑,跌宕浮沉,都曾伴著一杯酒。同樣的酒在不同人的生命中,境界大不相同。
蘇東坡常寫酒醉的詩,自己也每日必飲,但酒量并不大,喝一整天也喝不過五杯;用酒招待客人,自己卻不勝酒力,只好把玩空杯,看著別人喝酒。
他曾在《書東皋子傳后》中有一段自述,“天下之不能飲,無在予下者”,但是,他又自譽自己,“天下之好飲,亦無在予上者”。天下沒有比我更不勝酒力的,但也沒有比我更愛喝酒的人。這看似矛盾的兩句話,其實頗有深意。喝酒對于蘇東坡而言,喝的是一個意象,喝的是一份感覺。
蘇東坡的一生,在政權更迭之中,在新舊黨爭夾縫里,沉沉浮浮。北宋神宗年間,他因反對王安石新法的激進,主張保守的漸變,在詩文中流露出一些不滿。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將詩句摘錄出來,制造“烏臺詩案”,以誹謗新政的罪名把蘇東坡關進了牢房,獲釋之后又將他的官位一貶再貶。
蘇東坡在《自題金山畫像》詞中自嘲曰:“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由湖北到廣東,一直貶到海南島天涯海角去了。如此不善飲的人,一生卻釀造了各種新酒。在黃州,釀蜜酒,蜜摻蒸面發酵;在定州,釀松酒,苦中帶甜;在廣東,釀生姜肉桂酒,如同天神甘露般美味。
蘇東坡一生流落,盡管酒量不大,卻時時離不得酒,因為在酒中有許多常人不能會解的意趣。他在黃州時寫下“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的詩句。監管他的官吏以為他真的走了,急急來探視,發現他鼾聲如雷,大醉不醒。這也大約是一種“酒隱”,用酒來隱匿心事,寄托情懷。
面對跌宕起伏的,許多人倉皇不知所向,而蘇東坡心中卻有一份磊落靜定。
酒中風雅
孔子在《論語》中說:“唯酒無量,不及亂。”酒要喝到什么程度,沒有定規,唯一的標準就是“不及亂”。所謂“亂”,就是失言、失行和失德。“不及亂”就是恰到好處即可。微言大義,分寸全在人心,實則是一條很寬的標準。
古代酒禁之一,就是禁止過于粗俗。那么,怎樣才算桌上風雅呢?中國酒桌上常有一種助興游戲,稱為酒令。
明代才子唐伯虎與友人在回春樓飲酒,席間有人出了一個上聯——賈島醉來非假倒。此聯甚是巧妙。賈島是唐末著名詩人,也是酒中性情之人,如果是醉倒了,一定不是假裝的。“假倒”與“賈島”諧音。出聯之人用此典表示,如果自己醉了,就是真的醉了,不能再喝了。
唐伯虎一笑,飲完一杯酒,對出下聯——劉伶飲盡不留零。說的是醉侯劉伶,逢酒必飲,每飲必盡,點滴不剩,真是愛酒之人。唐伯虎通過這一聯告訴朋友,你還是將杯中酒干了吧!
賈島、劉伶都是酒史上的風云人物,辭酒、勸酒,引經用典,含而不露,這才是酒桌上的真風雅。
在《射雕英雄傳》的武俠江湖里,郭靖與黃蓉扮演的小乞丐意氣相投、一見如故的故事也是從一頓酒飯開始。現在我們樽前的酒越來越多品類,賣酒的平臺越來越方便了,可是我們的酒里還有那般意趣嗎?我們推杯換盞敬的還是人與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嗎?
壺里乾坤大,杯中歲月長。希望這個冬天大家能夠約一場溫暖的相見,把酒談笑,保了心里的暖,心不寒,生活就一直都有熱氣。